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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5-11-11 07:45:17 点击量:
我每天最大的乐趣,就是在家里那间被我打造成专业厨房的房间里,为我深爱的丈夫高翔,研究和烹饪各种新奇美味的菜肴。
最近一个月,高翔的公司接下了一个极其重要的大项目,作为公司的创意总监,他几乎每天都要加班到深夜。
我看着他日渐消瘦的脸庞和眼底那片化不开的青色,心里充满了难以言喻的心疼。
我每天都会变着花样,精心为他准备四菜一汤,用那种分格的、具有保温功能的精致日式饭盒装好。
然后,在晚上八点,准时地、风雨无阻地,亲自开车送到他公司那栋灯火通明的写字楼下。
他接过我手中的饭盒,敷衍地、程式化地对我说上几句“老婆你辛苦了”、“你做的饭最好吃了”之类的客套话。
然后,便以“上面还在开会,客户在等我”为由,在我还想多跟他说几句话的时候,转身又匆匆地回到了楼上。
我的内心,开始不可抑制地,感到了一丝丝的不安,那是一种女人特有的、敏锐的直觉。
我发现,他每天带回家的那个空饭盒里,虽然被清洗得很干净,但总会在一些我注意不到的角落里,残留着一些我不认识的、奇怪的菜的痕迹。
比如,一些我从来都不常做的、带着浓郁奶酪味的西餐酱料,或者一些我不喜欢吃、也从来不会买的、带有很重腥味的贝类外壳。
而且,他回家之后,身上总是带着一股陌生的、甜腻得有些发齁的、价格很廉价的女士香水味。
他轻描淡写地解释说,那是在拥挤的电梯里,或者是在和公司的女同事们一起聚餐时,不小心蹭到的。
终于,在一个下着淅淅沥沥小雨的夜晚,我送完饭,准备开车回家的时候,我的直觉,得到了最残酷的验证。
我在他公司楼下那个巨大的、散发着酸臭味的垃圾桶里,看到了一个让我如坠冰窟、浑身冰冷的东西。
那是我早上才刚刚扔掉的、那个装着我今天为他精心准备了整整一个下午的、还热气腾腾的饭菜的、一次性的打包袋。
我站在那个肮脏的垃圾桶前,冰冷的雨水无情地打在我的脸上,和我的眼泪混在了一起,分不清哪个更冰冷。
我瞬间就明白了,我所有的爱心,我所有的付出,根本就没有进到我那个所谓的、正在辛苦加班的丈夫的肚子里。
在那个冰冷的、充满了无尽背叛味道的雨夜,我回到家,没有像一个普通的女人那样,歇斯底里地哭泣,也没有立刻就打电话去质问他。
我像往常一样,将他第二天带回来的那个空饭盒,用洗洁精和热水,仔仔细细地、一遍又一遍地洗刷干净,直到上面不留任何一丝不属于我的味道。
我的心,在看到那个被无情地丢弃在肮脏垃圾桶里的饭盒的瞬间,就已经彻底地、完完全全地死去了。
从那天起,我送的那些所谓的“爱心晚餐”,开始发生了一些极其微妙的、只有我自己知道的、充满了恶意和算计的变化。
我不再像以前那样,绞尽脑汁地去做那些华而不实的山珍海味,去徒劳地讨好那个早已不爱我的男人的胃。
我开始像一个最高明、也最专业的私人中医营养师一样,认真地研究一些特殊的、“对身体有益”的、相生相克的养生食谱。
我开始在我每天精心烹制的、看起来依旧充满了爱意的饭菜里,不动声色地,添加一些特殊的、充满了浓浓“爱意”的致命佐料。
比如,我特意咨询了我那个在三甲医院当主治医生的、关系非常好的朋友张医生。
在得知像高翔这样长期熬夜、应酬繁多、工作压力巨大的中年男人,身体普遍都处在一种亚健康状态,血脂也普遍偏高之后。
还有那种味道非常奇怪、但我却告诉他是“来自日本的、对身体有奇效”的高级纳豆。
我的复仇计划,就这样,在一种充满了“爱意”和“关心”的完美伪装之下,无声无息地、按部就班地开始了。
第一个星期一,我为他精心准备的,是一份名为“爱心降脂养生餐”的、充满了“体贴”的晚餐。
主菜是几乎没有放任何油的清蒸鲈鱼和一份只有盐和醋的凉拌海带丝,所有的菜都清淡得近乎无味,像医院里的病号餐。
高翔下楼来拿饭盒的时候,还皱着眉头,开玩笑地对我说:“老婆,今天怎么吃得这么健康?是准备让我这个油腻中年男减肥吗?”
我只是微笑着,温柔地为他整理了一下被风吹乱的衣领,然后对他说:“你最近工作太累了,要多吃点清淡的,这对你的身体好,你要是垮了,我和儿子怎么办?”
第二个星期二,我在他最喜欢喝的那锅我炖了整整四个小时的、广东风味的老火靓汤里,加入了一种据说有极佳的安神助眠功效、但同时也会让人在第二天感到精神不振、昏昏欲睡的中药——炒酸枣仁。
第二天早上,他还难得地对我说,老婆,你做的那个汤效果真是太好了,我好久都没有睡得这么沉、这么香了。
我只是笑着,像往常一样,为他整理好领带,然后目送他出门去上那个他早已不想再上的“班”。
第三个星期三,我又从一个我关注了很久的、专门研究各种稀有植物的美食博主那里,了解到了一种生长在深山老林里的、很不起眼的野生蕨菜。
据说,这种野菜对于普通体质的人来说,没有任何的副作用,甚至还富含多种维生素,对身体有益。
我把它用最传统的方式,加上各种香料,做成了一道看起来非常爽口、也非常特别的凉拌菜,放在了他当晚的饭盒里最显眼的位置。
我依旧像一个最完美的、最贤惠的、无可挑剔的妻子一样,每天都把自己打扮得体体面面,光鲜亮丽。
然后,准时地、风雨无阻地,出现在他公司那栋冰冷的写字楼下,为他送上我精心准备的、充满了浓浓“爱心”的晚餐。
而我的丈夫高翔,也依旧像一个最完美的、最体贴的、无可挑剔的丈夫一样,每天都准时地下楼,从我手中接过那个沉甸甸的、充满了“爱意”的饭盒。
他会给我一个敷衍的、不带任何温度的拥抱,说几句他早已说得烂熟于心的、充满了虚伪和欺骗的甜言蜜语。
我的脸上,都会露出一种连我自己都感到陌生的、高深莫测的、近乎于残忍的微笑。
我精心策划的、沉默的复仇计划,终于开始显现出它应有的、令我感到无比愉悦和期待的效果了。
那天下午,我正在家里悠闲地翻看着一本美食杂志,为我的“好丈夫”,设计着下一周的“爱心菜单”。
那是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没有任何来电显示的、用网络虚拟电话打来的陌生号码。
我接起了电话,电话那头,立刻就传来了一个非常年轻的、但却充满了无法抑制的哭腔和滔天愤怒的女孩的声音。
那个女孩在电话里,用一种近乎于歇斯底里的、完全失去了所有理智和教养的语气,对我进行着毫无道理的质问。
她说,她最近这几天,在吃了高翔满怀爱意地带给她的那些所谓的“爱心晚餐”之后。
她的身体,开始出现了各种各样匪夷所思的、让她几近崩溃的、无比奇怪的症状。
她带着浓重的哭腔,在电话那头,向我这个她恨之入骨的“正妻”,声泪俱下地哭诉着她的种种“悲惨遭遇”。
她说,她先是开始毫无征兆地、莫名其妙地拉肚子,每天都要往厕所里跑上七八次,几乎要虚脱在马桶上。
然后,她开始整夜整夜地失眠,翻来覆去地睡不着,就算好不容易睡着了,也会做各种各样光怪陆离的、被人追杀的噩梦。
这导致她白天上班的时候,总是精神恍惚,昏昏欲睡,好几次都在开重要的会议的时候睡着了,被她的领导狠狠地批评了一顿。
而最让她感到崩溃和无法忍受的是,她那张她最引以为傲的、每天都要用最昂贵的护肤品来保养的、漂亮的脸蛋。
和她那光滑白皙的身上,开始起满了大片大片的、又红又肿的、看起来非常吓人的小疹子。
她现在根本就不敢出门见人,更不敢去公司上班,她觉得自己美好的人生,都快要被我这个恶毒的女人给彻底地毁了。
最后,她在电话里,用一种近乎于崩溃的、充满了无尽怨毒的语气,对着我,发出了她那无能狂怒的、最后的嘶吼。
她说:“你这个女人也太狠了吧!我知道你们夫妻俩的感情不好,高翔他早就已经不爱你了!但你也不能因为嫉妒,就在他的饭里下毒啊!你到底想干什么?你是不是想害死他?!”
她这番充满了愤怒和颠倒黑白的指控,无疑是想把自己放在一个无辜的、被欺骗的、受害者的道德高地上,然后把所有的罪名和脏水,都理直气壮地,安在我的头上。
面对着这位不请自来的、嚣张的“情人”那充满了火药味的、歇斯底里的无理控诉。
我的心里,没有泛起任何一丝一毫的慌乱,甚至连一点点的、多余的愧疚都没有。
我只是平静地、像一个局外人一样,冷冷地听着她在电话那头尽情地、丑陋地表演和发泄着她的所有情绪。
然后,我用一种极其冷静的、甚至可以说是有些冷漠和嘲讽的语气,缓缓地、清晰地对她说。
“我每天给我的先生,也就是你的‘高翔’准备的,都是经过专业的营养师朋友指导的、最健康、最营养的养生饭菜,里面所有的食材,都是我从最高档的有机超市里买回来的。”
“至于你说的那些所谓的‘拉肚子’、‘失眠’和‘起疹子’的奇怪症状,我完全不知道是怎么回事,也与我无关。”
“如果你不相信的话,你可以把你吃剩下的那些饭菜,随时拿去任何一家你信得过的、权威的机构进行化验,看看里面到底有没有你所说的‘毒’。”
“如果你真的觉得自己的身体很不舒服,我个人以一个过来人的身份建议你,还是尽快地去正规的大医院,挂个皮肤科或者消化内科的号,好好地看一看比较好。”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像个没有教养的疯子一样,打电话给我,对我大吼大叫。”
因为,我已经将刚才那通充满了各种“关键信息”和“精彩表演”的电话,用另一部早就准备好的手机,完完整整地、清晰无比地录了下来。这张充满了对方愚蠢和愤怒的王牌,是我为我那个还在装模作样的、自以为聪明的丈夫,精心准备的、最后的晚餐。
当天晚上,高翔像往常一样,在深夜十一点左右,拖着一身浓重的、廉价的香水味和疲惫回到了家。
我没有像往常那样,立刻就迎上去,为他拿拖鞋,接下他手中那个沉重的公文包,然后嘘寒问暖,问他今天累不累。
我只是安安静静地、像一尊没有感情的雕塑一样,坐在客厅那张巨大的、冰冷的真皮沙发上。
我的手里,端着一杯早已凉透了的、酸涩的柠檬水,仿佛已经在这个冰冷的客厅里,等待了他一个世纪那么久。
“老婆,怎么这么晚了还没睡?今天是怎么了?你的脸色这么难看,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录音里,那个年轻女孩歇斯底里的哭喊声、对我那恶毒的指控声,和我自己那冷静到近乎残忍的、冰冷的回应声。在寂静的、巨大的、如同审判庭一般的客厅里,交织在一起,显得是那么的诡异和充满了极致的讽刺。
高翔在听到那个他再熟悉不过的、年轻女孩的声音,和那些足以让他身败名裂、万劫不复的歇斯底里的指控之后。
他并没有像我预想中那样,因为事情败露而恼羞成怒,对我这个设下圈套的妻子大发雷霆。
也没有像一个犯了弥天大错的丈夫那样,立刻就“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痛哭流涕地向我祈求那廉价的原谅。
他只是那么呆呆地、如同一个被抽掉了所有灵魂的木偶一样,在原地站了很久很久,仿佛时间已经静止了。
他抓住我的肩膀,那双我曾经觉得无比温暖的大手,此刻却因为极度的恐惧而剧烈地颤抖着,那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我的骨头。
他声音嘶哑地、用一种近乎于哀求的、充满了颤栗的语气,问出了一个让我当场也彻底傻眼的、风马牛不相及的、无比奇怪的问题。
他问我:“静…静静…你快点告诉我,你这周做的那些饭菜里,你是不是…是不是在里面放了花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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